第(2/3)页 有女子临终前嘶喊“我采了一辈子药,救了万人,为何要拿我炼引?” 有少年哭求“娘亲病重,我自愿代祭,可你们骗我!根本没救人,只把我们喂给了碑!” 还有老人低声诅咒:“你们吃的每一味灵药,都沾着我们的血……总有一天,这碑会塌,你们也会跪着死!” 那是千年来被炼化为药引的亡魂,执念不散,怨而不怒,只是渴求一句公道。 云知夏闭了闭眼,再睁时,眸中已无悲悯,唯有决绝。 她抽出腰间短刃,毫不犹豫划开手掌。 鲜血滴落,在祖碑最深的裂缝处缓缓流淌,顺着古老纹路蔓延,如同重新书写命运。 她以血为墨,以痛为引,一字一顿,补全最后一句真言: “药不属天,不属神,只属采它的人。” 血字成形刹那—— 整座药墟猛地一震,仿佛沉睡千年的巨兽终于睁眼。 天空骤暗,晨雾倒卷,所有残存的药藤自根部开始龟裂,发出枯枝折断般的脆响。 那些曾缠绕庙宇、攀附神像的千年藤蔓,竟在无声中寸寸断裂,化作灰烬,随风飘散如雨。 远处山崖,一块巨岩之下,墨二十四单膝倚石,手中紧握那片焦黑残符,指节发白。 忽然,他喉头一甜,一口鲜血喷在符纸上,黑血与旧迹交融,竟让那诡异纹路微微跳动了一下。 他抬眼望向药墟方向,眼中寒光如刀。 而祖碑之前,云知夏缓缓站直身躯,任由鲜血顺指尖滴落。 风吹起她染灰的广袖,猎猎如旗。 她望着那行血字,轻声道:“从今往后,再无药神。只有药师。” 碑缝深处,最后一丝红光熄灭。 但谁也没有注意到—— 那灰雨落地之处,泥土微微鼓动,似有种子,正悄然萌发。 血字落成刹那,天地仿佛被撕开一道口子。 整座药墟剧烈震颤,山石簌簌滚落,尘烟冲天而起。 那些盘踞千年、如龙蛇缠绕的药藤自根部开始龟裂,发出枯骨断裂般的脆响,随即寸寸化为灰烬,在风中飘散如雨。 灰雨所落之处,泥土翻涌,似有生命在 beneath挣扎破土。 远处山崖之下,墨二十四单膝跪地,背靠巨岩,手中紧握那片焦黑残符,指节泛白如铁。 他唇角不断溢出黑血,七窍已有三处渗血,却仍死死盯着药墟中心的方向,眼底燃着最后一丝执念——阵眼未毁,主尚未退,他不能倒。 可“血引阵”已至极限。 以精血为引,维系三日不破,只为护她破碑读语之时不受外力干扰。 如今碑毁咒解,阵亦将溃。 就在此时,一道素白身影踏灰而来,步履如刃割风,不疾不缓,却每一步都踩在天地余震的间隙之中。 第(2/3)页